祷告的教会

CHURCHES THAT PRAY

彼得魏格纳   编著 赵瑜 译

第三章

聆听神的声音

一九九一年某个周六夜晚,我无法安眠,不断感受到某种属灵争战正在进行。当我醒来时,隐约记得我梦到了同性恋的灵。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寻常。通常我睡得很好,不太作梦。直到目前我不像许多朋友那样会在梦中从主领受启示。一旦作梦,我很少留意甚至根本不去理会。老实说,我不太注意这个梦,在我生活中有许多问题,但是同性恋根本不会是其中之一。

从主来的话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的主日学课程中,我有感动想告诉全班一些话。这也是件不寻常的事。过去几年中,我可以屈指算出这样做了多少次。我感到那是来自神的话,所以我公开地说:「今天早上这里有某个人受到同性恋的诱惑,你不想要,但是很难拒绝,你需要帮助。神会给你那样的帮助。」我知道那是男同性恋的关系,但是我没有提及那部分。

第二天班上的会计洛基洛德(Rocky Lloyd)打电话给我。他说周日晚上他去教会,领受了一些很棒的圣经教导。他觉得教会的崇拜很好,回家后整个晚上都在读圣经。那天晚上他接到两个人的电话,这两个人彼此没有关系。洛基在过去曾对他们两人作过见证:他也知道这两个人都过着同性恋的生活。那天晚上两个人都要求和他发生同性恋的关系。

虽然洛基本没有那方面的倾向,但是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很感谢神透过我来警告他,他也赞美神在那天晚上用圣灵的宝剑装备他,而且那天早上他在祷告上也获得直接的帮助:在主日学的服事时段中,大卫蓝弗(Dave Rumph)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到洛基那对他说:「神要我为你祷告,但我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卫为洛基祷告,使他一整天都过得胜的生活。

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这显然是神直接和我以及大卫蓝弗沟通的实例。更重要的是,这是从神来的话语,透过我们向洛基洛德传讲。

在前一章中,我提到行动祷告是双向的祷告;我们对神说话,祂也对我们说话,就像我打电话给我在世上的父亲互相交谈一般。对遵从圣经的基督徒而言,这应该是不言而喻的。对许多人来说它的确是。但是教会中却有蛮多人无法赞同我们这时代还能听到来自神的声音。

们通常接受这样的想法神藉着安排我们的生活来带领、指引我们,但是若假装「听到」神的声音,则是不值得被尊重的行为。

不管用什么方式,如果我们让人觉得是在引述神对个人说的话,或是我们把自认为听到的内容,用自己的话叙述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格外可疑。我在众人面前,站起来分享我自认为来自神的话语,恰当吗?

大卫蓝弗说:「神告诉我……」恰当吗?

行动祷告是双向的祷告;我们对神说话,祂也对我们说话,就像我和在世上的父亲互相交谈一般。「约翰麦维尔今天祷告」

不久前,我在富勒神学院教五十位牧师宣教学博士班的课程。两周密集课程的每天早晨,我都会去拜访担任当日祷告班长的牧师,大约花四十五分钟与他一起祷告。在此之前,我会先在个人的晨祷中,拿出全班的名单,为每一位学生代祷,求神向我显明那天早上谁应该当祷告班长。

刚开始两三天我会在有感动的十到十五人的名字旁边作上记号。我的好友 – 圣地亚哥地平线卫理宗教会

(Skyline Wesleyan Church)的牧师约翰麦维尔正好选了这门课。然而我没有在他的名字旁边作记号因为他素以「牧师的教师」著称。我思索:

一、约翰不需要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能;

二   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专门钟情于我们当中的名人,我决定这一次要由其他人来祷告。神却作了不同的决定。第二周的星期一早晨,当我为作记号的名字祷告时,我清楚地听到神在我的灵里说:「约翰麦维尔今天要祷告。」那就够了。

我去拜访约翰麦维尔,由他带领,结果那是两周中最深入、最有力的一次祷告。第二天约翰和我共进晚餐。他说:「我知道你昨天会来找我一起祷告。前一晚我对大卫费雪(Dave Freshour )说:『明天早上我要祷告!』」

这次,我们两人都没有公开分享我们从神那里听到的话,但是当我们私下交通时,都十分喜乐。我们两人都认同非常保守的神学传统,但是我们都相信神今日说话,而且可以清楚地引述他的话。那一次我们真的听到祂说话了。

「我引述神对我说的话」

杰克海福德早在约翰麦维尔和我之前就接受这真理了,他无比大胆地说出来。当他使用「神对我说」这个用语时,他说:「我是指比一般启示或个人内在感动更明确的指示。只有神在我的灵里直接对我说话时,我才会使用它,那是罕见、特殊的情况。我不是指「我有感动』或『以某种方式感受到』。」海福德肯定神对说话:「那些话是如此清晰,使我几乎可以说:『我引述神对我说的话。』在完全承认自己的罪性和人性下,我感到自己引述至高神对我说:「约翰麦维尔今天祷告」是很恰当的。

我也知道对一些人而言,这听起来简直就是高傲。「彼得魏格纳以为他是什么人,能让宇宙的创造者屈身对他说话?」尤其是这些枝微末节之事,像是:在并无太大诱惑的情况下,拒绝同性恋的求爱,或是拜访某个人,请他在课堂上祷告。

今日来自神的启示?

我完全了解这种想法,因为身为被正式按立的传道人,在过去的事奉中就常有这样的想法。我在神学院中所接受的教导是:神一般的启示经由创造临到所有的人类,而他特殊的启示则局限在圣经中。神可能直接对使徒和先知说话,但是他们已把祂的话写了下来。当新旧约正典正式完成并经认可后,就不再需要直接的启示了。毕竟,希伯来书一 1 – 2 说:「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地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祂恶儿子晓谕我们

神已经说了祂要说的话。我们若阅读、应用圣经,就不再需要从神来的启示。如今我仍确信圣经无误,但我也发现神要告诉我们圣经以外的事。例如,我决定和桃乐丝结婚时,没有一句经文告诉我「就是她」。当我蒙召成为勒神学院的教授时也是如此。在邀请艾莉丝史密斯(Alice Smith)成为桃乐丝和我的第一顺位代祷者时,情况仍然没有改变。

读过「祷告战士系列」的第二本书「祷告的盾牌」的,都知道我喜欢将蒙召特别为我们和我们的事工祷告的人,区分为第一、第二、第三顺位代祷者。目前桃乐丝和我有十八位第二代祷者和一位第一代祷者,结合成一支由十九位亲密祷告同伴组成的团队。

我相信第一代祷者只能由神拣选,所以在建立这样的关系之前,非得听到神的声音不可。由神亲自来巩固这种关系,这件事之所以重要原因之一是祂通常会将有关代祷对象的事,直接告诉这位代祷者。例如,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十五日,艾莉丝在她的日记中写道:

「休斯敦时间下午一点十五分左右,彼得魏格纳有危险。当我开始代祷时,主给我一个异象:有一个掌权的恶魔从南方来,他有人形那样大,盘旋在魏格纳的头上,手中拿着箭瞄准他的心。我大叫:『主啊,救他!怜悯他,救他!』主启示这是死亡的灵。我求问圣灵,魏格纳是否无恙,祂说:『他的生死还不确定。

我痛苦万分!打电话要艾迪(艾莉丝的先生)祷告!当我呼求怜悯,提醒天父祂对魏格纳的计划,引述经文并和黒暗的势力争战时,主对我说诗篇第一四四篇是给彼得的话。

到了下午一点五十七分,我突然看到主的一名天使前来,拿走恶魔手中的箭,在膝上折断,往西方去!死亡的灵就消失了。」

这要如何解释?

这是个情绪有问题、想象过度丰富的妇人吗她读了太多这类书籍,以致无法自拔吗?她是极端的狂热者吗?如果我对性格的评断力还算正常的话,她绝不是。艾莉丝是一位非常好的妻子和母亲.,她在房地产这一行中胜任愉快:她的丈夫艾廸是美南浸信会的牧师;她热心参与教会活动。她是位品格高尚的妇人,在众人的要求下担任圣经教师和聚会讲员。

她也是国内知名的代祷者,且比我们大多数人更常听到神的声音。「祷告的盾牌」的读者或许记得,我在书中叙述这故事时还提到其他细节。正如我在那本书中所说的,我仍相信艾莉丝的祷告在一九九零年挽救了我的生命。但是现在我再次叙述,为要强调她的事奉是多么重要,而其中有相当的部分是取决于聆听神的声音。

写下神所说的话

虽然我不常直接听到神的声音,但是在这次特殊事件之后,我决定请艾莉丝成为我们的第一代祷者。当我照例在早祷时,我发现脑子里充满了显然不是我自己的思想。在那之前,我一直在学习如何辨别神的声音,但是令我惊讶的是,那些话语是如此清晰。我拿了一枝铅笔和几叠纸开始把那些话写下来,才发觉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以下便是我所写的,中间都没有停顿:

「你还没有发觉艾莉丝史密斯在为你所打的属灵争战中有多么重要。她将成为你最有力的代祷者。你不会和她有特别密切的个人关系,你不用把每一件所要祷告的事都告诉她,因为她和我非常亲密,她很能听我的声音。我会让她知道每一天、每一周要如何祷告。你不需要回报她,她会直接从我这里得着回报。

我已经为了这项事工在预备她,供应她特殊的装备,并教导她如何的使用。邪恶的势力将知道并惧怕她的名字。她们将恨恶她,企图毁灭她,但是她不会怎么受苦,她的丈夫将支持保护她。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拣选你负责一项需要高度代祷的事工。我不断把人带到你的生命中,他们会爱你和桃乐丝,也会在属灵争战中获胜。有许多争战你甚至你不知道,但是若无这些代祷,它们便会毁灭你。代祷者会忠于你,你也会从敌人的捆绑中释放出来。

你已为我受苦,你的苦快过去了。」当我写这些话时,我有种感觉,我正在写一种神圣的启示。这些是在我生命和事奉面临决定性的时刻里,来自神极重要的话。当桃乐丝和我邀请艾莉丝作我们的第一代祷者时,我和艾莉丝分享这件事。但是就我记忆所及直到现在,我从未逐字地和任何人分享过这件事。

正统福音派

正统福音派曾质疑上述的这种行为。以赛亚或使徒保罗可以说:「耶和华如此说」,但是我们现在已有他们所没有的圣经正典。神今天有不同的作为

我的神学老师教导说:「我们不期盼在现今有任何启示行动。」保罗写给提摩太说,主默示的圣经「教训、督责、使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义得以完全,豫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三 16 – 17)。

于是人们辩论道:如果圣经已彻底地装备我们我们还需要什么?若期盼现今能像古代先知般听到神的声音,则超出了圣经许可的范围。这种想法当然使双向祷告的观念受到限制,既然我已学会行动祷告,就无法在深入探讨祷告时,不提及聆听神的声音。但是对我而言这只不过是最近的事,因此,当我读到葛理翰的一篇文章「祷告的能力」,里面丝毫未提及聆听神的声音时,我并不讶异。

我提及此事绝不是要批评葛理翰,只是因为他是当今最著名的传统福音派的代言人。我也承认,一篇短文没有足够的空间说尽每一件有关祷告的事。葛理翰或许相信我们现今仍从神领受启示的话语。

但是为了再加以引申,让我提及洛桑世界福音会议,在一九八四年于韩国汉城举办了一场大规模的国际祷告会。弗内特布莱特 (Vonette Bright )和班.詹宁斯(Ben Jennings)带领该聚会,还有俊坤 (Kim Joon-Gon) 和王永信牧师 (Thomas Wang),有七十一个国家的代表出席。

会总共安排了九十四位讲员,其后出版了【释放祷告的能力】这本书,搜集了其中廿三位杰出祷告领袖的信息。我的重点是:这些具有明确立场的祷告信息,没有一个提到双向祷告或聆听神的声音。我不是要暗示所有的讲员或其中任何一位否定聆听神的声音,只是要指出,倾听神的声音在这本划时代的书中,并未被看重。

领受【强烈的驱使】

当我回想在作宣教士的那些年,那些不期盼能听到神声音的年日,我发现我们还是相信神垂听祷告。我们不会对彼此说:「神对我如此如此说。」但是我们会这样作见证:「神呼召我去玻利维亚。」通常我们认为祷告蒙应允是来自至高神的手所安排的环境,而非来自直接的言语。但是最近在杂志中读到的一篇文章提醒了我,我们也会被某种感受所引导这可称之为「强烈的驱使」。

这篇文章是关于玻利维亚的宣教前辈比尔汉莫德 (Bill Hammond) 的事奉。一九五零年,在我信主的那年,汉莫德和南美宣教会 (South America Mission) 的宣教,正设法和阿由瑞印第安(Ayore

Indians) 作初次的接触。那是个野蛮好战的部落,在那之前几年,他们曾杀害五位新部落宣教会 (New Tribes Mission) 的宣教士。

一直在为和阿由瑞人接触而祷告的汉莫德,有一天「感到强烈的驱使」要他去艾尔安肯托 (Ei  Encato)。这可不是件寻常的事,因为这表示:要在雨季中筋疲力竭地骑马走上七十五被水淹没的小路,穿越恶劣的丛林。尽管如此,「那驱使不曾停止」。汉莫德正想去找一位玻利维亚同事安吉儿布拉弗(Angel Bravo),却遇见她来找他。那天早上,据作者艾廸斯诺伍德 (Edith Norwood) 所言:「布拉弗也感受到同样无法理解的驱使。」他们便出发,结果竟具有历史意义 – 他们是首次和阿由瑞人和平接触的人。

即使是正统的福音派人士也不会质疑比尔汉莫德和安吉儿布拉弗听到了神的声音。神告诉汉莫德和布拉弗去艾尔安肯托。不论称它为「强烈的驱使」或「知识的言语」,我们都认为是神强有力的命令,要开始做一件极具意义的事,像是有生命危险的事奉之旅等。这或许又牵涉到语义学;也许当大多数福音派人士,稍微思索一下,便会相信今天确实有某种来自神的启示。只要不称为预言就好了 !

现代预言运动

一九七九年,当我写《你的属灵恩赐能帮助你的教会成长》这本书时,我面临一个困难的抉择。我要如何定义罗马书 12:6、哥林多前书 2:10 和以弗所书 4:11 中的预言恩赐?

最近我从玻利维亚回来,在那儿我们发现谈「驱使」比谈「话语」容易。我手边大部分的注释书都说,预言的恩赐和有效的传讲及解说神的话语有关。那时我也正深入研究五旬节派和灵恩派运动在教会增长方面的情况。我开始听到有人大胆地 – 借用小西撒罗贝克 (Cecil M. Robeck Jr.) 的话 – 「宣称他或她是代表神说话」。

经过相当多的祷告、研究和咨询后,我决定独排众议,将它定义为启示,而非传讲。我说:「预言的恩赐是神赐给基督肢体中某些成员的特殊能力,使他们领受神圣的膏抹,对神的百姓传讲来自祂立即的信息。」我未曾后悔过。一方面是因为我尚未遭受预期的批评,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在操练双向祷告之前,就为它打好了合乎圣经的理解基础。

我相信我之所以未受到批评,主要是因为圣灵开始对一般教会释放预言事奉的信息。刚开始是在五旬节派和灵恩派圈内;但到了一九八零年,开始扩展到福音派和主流的传统宗派中。那时,一位重要的福音派圣经学者,即三一福音神学院的顾韦恩 (Wayne Grudem),正在英国剑桥大学的博士班作研究。顾韦恩的发现后来刊登在他那本颇具影响力的书中:【新约和今日的预言恩赐】。就在那时,其他严谨的学者和大卫希尔(David Hill ) (David Aune) 也在研究并撰写新约预言的文章。

两个阵营都需要的智慧

顾韦恩对两个阵营都说出智慧之言;他和我一样是来自传统的福音派阵营,因此他的书主要是要求福音派「去思考新约预言的教导,并思考以下的可能性:在某种逾越圣经范围的情况下,这恩赐会在敬拜中带来个人性的造就,和更新的属灵活力」受顾韦恩以及其他类似观点的影响,许多福音派人士正按照他所建议的去行。

同时,顾韦恩恳请五旬节派和灵恩派不要太快宣称「耶和华如此说」,无心之下听起来好像他们的先知性话语和圣经同等。他指出,虽然五旬节、灵恩派在教导上并非如此,但是他们的作法有时看起来容易使人误解。我相信不论哪一个阵营,大多数深思熟虑的基督徒都会同意顾韦恩这样说:「今天不论说出什么预言都不是神的话语,只是人类用人的言语将神赐予的意念讲述出来。」

因为神今日正对更多的基督肢体说有关预言的事,所以集合了许多福音派和灵恩派人士的两千年联合祷告网络,必须针对各宗派聚会时如何使用预言,作一政策性的声明。虽然我们清楚各种教会、宗派和事工团体会在他们自己的聚会中,用不同的方式操练预言的服事,而我们亦无意批评其他人的方式,但是当我们一起祷告时,我们需要维系和协的规范。以下便是公元两千年的政策:

「我们鼓励聆听神的声音和使用预言的恩赐;在各宗派间的聚会中传达神话语时应谨慎,避免:『耶和华如此说』这类用语,或是用第一人称代表神。我们可以用预言向神祷告:『神啊,我们听到祢说……』或是向团体表达这样的陈述:『我想神或许对我们说……』如果这是正确的,可以等待其他人的印证。」

这要如何运作?我承认习惯很难改变,有时人们在特别火热的祷告中会投入全部情感而违反规则。在这样的聚会中,大多数在场的人都会抱着「才不管那么多」的态度。反正我们都知道其他人各有不同的背景。但是在较冷静的时刻,我还从未碰过有哪一位祷告领袖不赞同这政策,并企图刻意违反的。

富勒发生地震

我在一九七九年所写的《你的属灵恩赐》中正确地定义预言,但当甘保罗 (Paul Cain) 于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日抵达加州时,我还没准备好应用出来我一点也不知道因着杰克戴雅牧师的推荐,温约翰 ( John Wimber) 邀请了这位有先知名声的人,来到葡萄园国际事工 ( (vineyard Ministries International))服侍一群领袖们,也不知道这位来自德州的陌生人,在电话上向约翰确认他有来自神的信息:他抵达的那天,南加州会有地震,震央会在富勒神学院底下。

那时,我所知道的只是十二月三日当天清早遭受五级地震之后,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我在富勒神学院办公室地板上的书放回书架上。震中央是在帕萨迪那市政府 (pasadena City Hall) 底下,离神学院校园只有一街之隔。够近了!

思索着这件令人难忘的事,我的疑惑仍挥之不去。一个月后,我参加在加州安纳罕 (Anaheim)葡萄园教会举行的聚会,听完甘保罗的信息后,没什么感动的离开了。但是当那年冬季和春季,桃乐丝和我与温约翰夫妇吃过一次饭后,我开始相信这个新的预言运动是真实的了。

顾韦恩的书《新约和今日的预言恩赐》帮助我从福音派那方面了解预言运动。但是最能帮助我了解这运动的书是比尔汉蒙 (Bill Hamon) 的「先知和个人性预言」(Prophets and Personal Prophecy)。他是从五旬节派的观点坦率地论及几十年来,人们教导及操练预言的优缺点,包括正确的运用和滥用。

虽然汉蒙用了许多警告和一些否定的观点,但他仍确认神「已设立预言的事奉,成为启示和蒙光照的声音,好对人类启示基督的心意」。我仍推荐这本书作为这方面的指南。

翟辛蒂的见证

一九八九年初,我太太桃乐丝和我认识了翟辛蒂,不久我便发现她在预言事奉上已有数年经验。我们和辛蒂及其丈夫迈可 (Mike) 建立了亲密的友谊,我并邀请她在那年秋天担任我们 120 团契 (120 Fellowship)主日学班级年度退修会的讲员。我请她教导我们有关预言的事。

辛蒂不仅教导,还在第二天对我们宣布她要说预言。这对我们这些公理会的信徒而言,是不同于以往而且有点冒险的事。我们大多数人或许听过个人性预言,但是从未以这种方式身历其境。当我观察辛蒂时,注意到她遵循比尔汉蒙详述的所有规则。例如,她坚持录下她所有的预言,如此,她才能确定自己感觉神对她所说的那些话是否正确无误。

那事工的果效实在令人称奇;直到今天,许多参加者仍将他们生命中的重要改变归因于那次的退修会。我们把预言记录下来,刊登在我们的「肢体生活」简讯上。在其后一期的简讯上,许多学员yi分享他们得医治的见证。其中之一让桃乐丝和我终身难忘的是:我们的侄儿乔恩缪勒 (Jon Mueller) 的某种慢性隐癖得着医治。

到这时,我不仅相信个人性预言今日仍有果效,而且在使用这预言的事奉环境中也觉得自在。我个人在预言上最值得注意的经历则发生在几个月之后。

神学院的属灵危机

我到另一州某个主要的神学院主持年度事工会议。当一位教授和他太太开车把我从机场接到神学院时,他们告诉我数月来神学院内奇妙的属灵更新,我和他们一同欢喜,虽然我脑中不时闪出黄色的危险信号。当我听到更多这方面的资讯时,我有点吃惊,愈来愈看到在圣灵大大运行的同时,来自看不到的黑暗世界那强烈的攻击,已在神学院内展开,无疑地要在复兴之芽开始茁壮以前即将其摧残。细节尚不明朗,但是好比是培拉提 (Peretti) 所写「现今的黑暗」(This Present Darkness) 这本书中的景况再现。

一天傍晚,神学院的院长 (姑且称他为査尔斯) 邀请我和他们夫妇俩共进晚餐。我们已认识多年,所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认识彼此。我们很快便谈到校园内的属灵活动,好坏都有,图像在我脑中更清晰了。约听査尔斯说了一小时后,我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要听听我的意见吗?”,“是的”,」査尔斯说。“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怎么做?”我说:“査尔斯,你和其他几位教职员都陷在一场激烈的属灵争战中,你们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你们已深陷其中;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但我若处在你这种情况下,我很清楚该怎么做:我会打电话给翟辛蒂。”我告诉他辛蒂是谁,以及她的「代祷将领」事工的服事重点。査尔斯问我是否愿意打电话给辛蒂,看她是否愿意帮忙

晚餐后我回到房间内打电话给我太太;她听了我所叙述的细节后十分生气,也认为神学院真的有属灵危机。她非常愤怒那恶者以这种乖谬的策略攻击他们。

接着我打电话给辛蒂,告诉她这件事。她同意我让査尔斯与她联络。他们谈了一小时。这通电话对这位神学院院长而言是个转折点,也是无比震撼的个人经验。

「他的名字是査尔斯」

我的第三通电话是打给凯西雪勒 (Cathy Schaller),她是桃乐丝和我在那时的第一代祷者。我预料雪勒会为我在研讨会的事奉祷告,所以我向她简述经过。然后我说我相信神带领我到那所神学院,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雪勒说:「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再告诉你这一整天都在祷告什么,我并不是为研讨会祷告。」

当我说完神学院发生的事后,她说那天早上九点她在祷告时,从主那里领受到关于我的话,是那阵子她从神领受到关于我最清楚的话语。整天她都在为这事祷告,如果她有我这里的电话,就会打给我了。

除此以外,主还告诉雪勒,那一天会有一位高阶的基督徒领袖来征询我的意见,他的名字是査尔斯!他的问题是关于魔鬼和属灵争战。神会将适切的话透过我告诉他。我会完成这项任务但是不会涉及此事太久。

不用说,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神透过代祷者直接向我保证,我已完成了神要我做的事。雪勒能淸楚听到神的声音,知道我的朋友名叫査尔斯,对我而言,这和预测地震没有两样。

另外还有一些事发生,包括一次和翟辛蒂在电话上的交通。不用说,敌人显露出来,也被彻底对付了。原来神学院会有一场浩劫,却得以幸免,且愈来愈复兴。将近三年后,那位神学院院长说:神的祝福倾倒来,使我震撼。神学院好得不能再好了。赞美祂的名!”

回顾这事,使一所重要的神学院内潜藏的破坏情势扭转过来,关键是什么?我确信是凯西雪勒的代祷。这对雪勒而言,既不新鲜也不奇特。她是位经验丰富的祷告领袖、聚会讲员,同时也是新郞之友事(Friends of the Bridegroom Ministry) 的创办人。她在祷告中操练聆听神的声音,并从事强有力的先知性事奉。

这次的神学院事件,具体表现出祷告时聆听神声音的必要性。庆幸的是,基督肢体中有许多人正学习如何去做,并教导其他们。在这方面具有代表性的书是罗伦康宁汉 (Loren Cunningham) 的「主,真是你吗?」(Is That Really You,God?) 副标题是「聆听主的声音」Hearin the Voice of God)。当福音派

人士问我最推荐哪一本书时,我告诉他们是娄彼得 (peter Lord) 的「聆听神」(Hearing God)。娄彼得从福音派的观点下笔,他主张:「除非认识神,听到祂对我们说话. 否则我们无法经历圣经中的许多应许。」他解释得很好。

我们当中有许多正开始经验双向的祷告,并且听到神的声音。当我们在这面进步时,我们可以预期大部分的言语祷告能转变为令人兴奋的行动祷告。

问题思考

一、你是否认识哪些基督徒会争辩神在我们这时代,不再对教会说出明确的话语?他们如何为其立场辩护?

二、 另一方面,你个人是否认识哪些基督徒非常肯定听过神的声音,以至于他们会和杰克海福德样说:「我引述神对我说的话」?他们对前一个问题提到的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回应?

三、 你认为为什么有些基督徒会很乐意承认他们从神那里领受「强烈的驱使」,却不愿将它视为预性的启示?

四、 你个人是否接触过无法解释的先知性事奉,而不得不承认那人必定领受了超自然的信息?

请举出实例。

五、 讨论本章所叙述的福音派神学院事件;至少举出四件事是至高神为了拯救那学院而特别安排的。在此事件中,人是在何时顺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