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

然后我转身看到主的大军正站在我身后,我们有成千上万名士兵,但数目仍远不及邪恶的军队。被恶者利用的基督徒似乎比投身于主军队的还要多,这真令我既震惊又气馁。我还知道这即将开打的战役,将会被视为最大的基督徒内战。因为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能了解那逼近的冲突背后,到底是什么权势在掌控。

而当我更仔细地端详主的大军时,心中更沮丧了,因为竟然只有少数人穿戴了全副军装,许多人都只穿戴一、两部分装备,有些甚至完全没有。非常多的人已经受伤了,而穿戴全副军装之人所持的盾牌几乎都很小,我知道那么小的盾牌无法在即将临到的大屠杀中保护他们。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些士兵竟以妇女与儿童占绝大多数。而穿戴全副军装者之中,只有极少数受过良好的训练,知道如何使用武器。

这支军队后尾随着一群人,跟邪灵大军后的囚犯很像,但二者在本质上非常不同。他们看来很快乐,有点像酩酊大醉。他们在玩游戏、唱歌、欢宴、漫步在帐棚间。那种气氛让我联想到伍德斯托克(Woodstoock)音乐节庆。

我知道邪恶大军就要向我猛攻了,为了躲避,我就朝主的大军奔去。从每一方面来看,我们似乎处于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当中。我特别担心尾随在大军之后的这群人,于是便企图用高过群众喧嚷的声音警告他们说,现在不是欢乐的时候,战争就要爆发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稍微听见我的声音,那些听见的人对我作了个“和平手势”,且说他们不相信有战争,主不会让任何坏事临到他们身上的。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主已赐给我们盔甲,因为在将临到的战争中我们需要它。但他们仍辩称他们已来到一个平安与喜乐之地,在那儿不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开始恳切求主加增穿戴军装者的盾牌,以便保护那些尚未预备好打仗的人。

然后有一使者递给我一支号角,要我赶紧吹。我吹了,那些穿上少部分军装者都马上有反应,“啪”地—声立正注意。有更多装备拿了过来,他们很快地穿上。我注意到那些受伤的人并未用装备覆盖伤口,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敌人的箭就开始如雨一般射了过来。每一个未穿戴全副军装的人都受了伤,而那些未把伤口覆盖起来的人,都再次被箭射中旧伤口。

凡被毁谤的箭射中的人,马上就开始毁谤那些没有受伤的人。而被闲言闲语之箭射中的人心,也开始说闲话。于是在我们的阵营中,很快就形成大分裂。我觉得我们正濒临自我摧毁的边缘,就像圣经记载中,一些外邦大军起来互相残杀一样,那种无助感真是好可怕。然后秃鹰俯冲下来叼走伤患,把他们带到俘虏营里去。那些伤患手中仍有剑,本可轻易地打败秃鹰,但他们却没有使用,事实上他们甘愿被带走,因为他们对那受伤的人非常生气。

我马上想到在大军之后的那些人,便跑去看他们有没有怎么样。虽然这似乎不可能发生,但是他们的情况甚至比前面的人更糟。无数人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他们的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秃鹰,正一个个地把他们叼去作囚犯。而许多未受伤的,只是呆坐在茫然的不信中,他们一样很轻易地就被秃鹰叼走了,有少数人开始想要击退秃鹰,但是却没有合适的武器,秃腾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受伤的人是如此的气愤,以至于他们就威吓、赶走想帮助他们的人,却对秃鹰既温驯又服从。

在这群闲杂人之中,那些没有受伤且曾想击退秃鹰的人,都开始逃离战争现场。与敌人的初次会战竟如此惨败,使我也产生了跟他们一起逃走的念头。接着,在令人讶异的短时间内,有些已经逃离战场的人,手中拿着大盾牌,穿戴着全副军装重新出现。这是我所记得,第一件让我感到鼓舞的事情。

这些重回战场的武士不再带着参加宴会的欢乐,取而代之的是大无畏的决心。我知道这些人已经被欺骗过—次,但他们不会再轻易被骗子。他们开始站到那些已跌倒土兵的位置,甚至开始形成保护后卫与侧翼的新阵线,这带给整支军队极大的鼓舞,以至于全军重新燃起了坚守奋战的决心,马上就有三位名为信、望、爱的天使来站在大军之后。当我们注视他们时,我们所有的盾牌就开始增大;失望转为信心,其速度之快令人惊喜。那也是一种坚固的信心,是在经验中锻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