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国)莱尔(J.C.Ryle)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约翰·卫斯理与他的侍奉
我们中有许多是直接献给上帝的人,是蒙召在他的圣工上有份的人。那么我们的言谈、仁慈,我们的精神、信心和纯洁是其他人的榜样吗?我们的额上,我们的心里是否写下了归主为圣的印记?(出28:36-38)我们开始事工时,怀有怎样的动机?我们真的一心服侍上帝,相信我们里面是受圣灵感动,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造就他的百姓而从事这项圣工的吗?
我们真是因着上帝的恩典,明确决定将自己全然献给这一职分吗?我们是否弃置一切世界的挂虑与知识,正如弃置我们心灵中的挂虑与知识一样?我们是否全心专注于这一件事,只关心学习这一件事?我们善于教导吗?我们受训有关上帝的知识,能用来教导人吗?我们认识上帝吗?我们认识耶稣基督吗?上帝在我们里面启示他的儿子了吗?上帝是否使我们成为新约大有能力的使者呢?
我们使徒的印记在哪里呢?那些死在过犯中的人,有谁听到我们的言语醒悟过来呢?我们是否热心救人脱离死亡,以至于我们为他们的缘故常常忘记进食呢?我们是否用明白的语言显明真理,将自己举荐给各人的良心呢?我们是否向世界死,向世界的一切死,积存财宝在天上呢?我们靠着上帝的产业是作威作福,还是做最小的、众人的仆人?
当受到基督的责备时,我们会感到很沉重还是在心里欢喜快乐?当人打我们的一边脸,我们是否还击他,是否感到很生气,还是转过另一边脸,不以恶胜恶而是以善胜恶?我们的热心是否带着苦毒,使我们言语刻薄、急躁易怒地同那些偏行己路的人争辩,还是燃烧着爱的火焰,使我们的言语甜蜜、谦卑、带着智慧的温柔?
再一次,提到这里的年轻人,我们该说些什么呢?你们有基督徒敬虔的样式或者说你们有基督徒敬虔的能力吗?你们谦卑、可教、听得进建议还是固执己见、鲁莽任性、心高气傲呢?你们像顺服父母那样顺服尊长,还是轻视那些你们当以温柔之心敬重的人?你们在自己做的一切事上勤奋吗?你们全力以赴继续自己的学业吗?
你们珍惜时间每天尽力安排更多的事去做还是你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日复一日在浪费时间,不是在读与基督教毫不相关的书本,便是赌博,或者做你们自己知道有某种问题的事呢?你们管理自己的时间是否胜过管理自己的财富?你们为原则起见,是否不对任何人有任何亏欠呢?你们记得当守安息日为圣,在这一天要更加亲近、敬拜上帝吗?来到他的殿中,你们认为上帝就在那里吗?你们的言行举止,如同看见那位眼不可见的主吗?
你们知道如何以圣洁尊贵守着自己的身子吗?你们中间没有人醉酒、没有人败坏吗?是的,你们不是有许多人以耻为荣吗?你们不是有许多人,可能出于习惯,既无自责也无敬畏,在妄称上帝的名吗?是的,你们不是有许多人被弃绝了吗?恐怕这个人数在迅猛地增长。弟兄们,不要感到惊奇。在上帝和大家面前,我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我曾经郑重起誓,要遵行我当时一无所知的许多习俗以及当时及以后几年我都没有读完一遍的法令条例。如果这没有违背誓言,那什么是违背誓言呢?然而,如果事实如此,哦,我们的罪有多么沉重、有多么不同寻常呢?至高的上帝岂不留意吗?
但愿你们不会因此便有许多人不务正业、轻视上帝、彼此嘲弄并轻忽自己的灵魂。你们中间一周花一个小时私下祷告的人何其少呢。通常你们谈话的主题想到上帝的时候又何其少呢。你们中间有谁在某种程度上熟悉圣灵的工作,熟悉他在人心里超自然的作为呢?除了偶尔在教会中,你们曾经听见圣灵在说话吗?
你们不是想当然地认为如果有人开始这类谈话,他不是假冒为善就是宗教狂吗?奉全能上帝之名,我问你们,你们相信的宗教是什么呢?甚至谈到基督教,你们都不能忍受,也不会去忍受。哦,我的弟兄们,这是一个怎样的基督教城市呢!主啊,现在是你击打这个城市的时候了。
事实上,让基督教——源于圣经的基督教——再次成为这个地方的宗教,让各行各业的人们讲话、生活如同被圣灵充满的概率有多少?更恰当地说,按照人的方式可能性有多大?这种基督教凭借谁才能复兴呢?是凭借你们这些执政掌权的人吗?那么,你们相信这是源出圣经的基督教吗?你们愿意基督教复兴吗?你们是否不看重财富、自由、生命以至于可以成为基督教复兴的器皿呢?
但是,如果假定你们拥有这样的愿望,谁拥有使基督教复兴的力量呢?可能你们中间有些人徒然尝试过,但是取得的成就何其少呢!那么,基督教是凭借我们尚不知道的、微不足道的年青一代来复兴的吗?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担当此项重任。你们中间有人会喊着说:“年轻人,你们这样做,就是在丢我们的脸!”不是吗?但是让你们接受考验,并没有什么危险。罪如洪水泛滥,漫过了我们。上帝可以差遣谁呢?饥荒、虫害(上帝差往罪恶之地的最后一批使者)还是刀剑?是让不相容的天主教的大军更新我们,使我们回到起初的爱吗?不,哦,主啊,还是让我们落在你的手中,不要让我们落在人的手里。
主啊,拯救我们,否则我们便只能灭亡。拯救我们脱离困境,不要让我们沉沦!哦,主啊,帮助我们抗击仇敌,因为人的帮助是徒然的。在你凡事都能。求你照着你的大能大力,保守那些注定要死的人,按照在你看为美好的方式保守我们,不要按照我们的意思,要按照你的意思。
读者可能会同意我的观点,认为这是一篇非常精彩的布道,在大学讲坛上不常听到这样的布道。1744年,大学的副校长、各学院的领导、教授、同事、助教对这篇讲道有什么想法,我们无从知道。在日记中,卫斯理只记着:
我想,今天是我在圣玛丽堂最后一次布道。好吧,如今,我在这些人的死上无份了。我已全然交付自己的灵魂。教堂助理员后来找我,说副院长让他来要我的讲章。我对上帝智慧的旨意充满敬意,毫不迟延便把讲章给了他。如果我把讲章放在重要人物的手中,可能鲜有人会阅读它。但是,因为副校长的缘故,大学里所有显赫的人士可能会不止一次去读它。
也许,许多人会同意我的观点,如果牛津大学在过去120年间能听到更多这样通俗易懂的讲道,那么英国国教将受益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