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国)莱尔(J.C.Ryle)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约翰·卫斯理与他的侍奉

没有必要告诉一个基督徒读者,卫斯理一直在不断地与反对势力争战。这个世界的王永远不会允许自己的俘虏未经挣扎便得以脱离。有时,卫斯理受到带有异教色彩的、无知的暴徒攻击,几乎丧命,如在温斯伯里(Wednesbury)、沃尔索尔(Walsall)、科恩(Colne)、 肖勒姆(Shoreham)和迪韦齐斯(Devizes)那里。

有时他受到主教的责备,说他是一个狂热分子,是散布纷争的人。通常情况下,他传道反对教区的牧师。作为回应,牧师讥讽他是异教徒,是害群之马,是在选民中起哄制造麻烦的人。但是卫斯理却不为所动。他沉着冷静、坚定不移、毫无畏惧地坚持走自己的道路,有许多次,他胜过了这一切,人们也就忘记了他遭受的羞辱。他回应这些攻击的信件,总是显出他的高贵与明智,这同样令人对他肃然起敬。

现在,可能读者对约翰·卫斯理的生平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我不敢接着讲下去。因为他最后的50年千篇一律,我不知道如果接着讲下去,该在哪里住笔。当我说,这些年他不断旅行、传道、组织布置、开会、写作、辩论、辅导,与罪、世界和魔鬼争战时,我已经说出了我敢于说出的一切。

他大得荣耀,受人敬重,在福音“完全的平安”(赛26:3)中,于1791年与世长辞。这是他事工的第65个年头,正值他88岁高龄。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在82岁之前,他几乎不曾尝到疲倦或疼痛的滋味。最终,生命的车轮感到疲倦,停止了运转。他寿终正寝,但不是死于疾病。

他离世的方式与他的一生和谐一致。离世前几天他还在讲道,有趣的是,最后两次讲道的内容正适合他的情形。他去世前倒数第二次的讲道,是2月18日在切尔西(Chelsea)讲“王的事甚急”(撒上21:8)。他最后一次讲道,是23日星期三在莱瑟黑德(Leatherhead)讲“当趁耶和华可寻找的时候寻找他”(赛55:6)。这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便开始恶化,29日便溘然而去。他的心灵和头脑一直到最后都非常清晰。

他离世前的头两天睡了很久,言语很少。他曾经声音很低,但是非常清晰地说:“除非借着耶稣的宝血,此外没有道路可以到至圣者那里。”他后来问前不久他在汉普斯特德(Hampstead)讲道用的经文。人们告诉他,他讲的是,“你们知道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他本来富足,却为你们成了贫穷,叫你们因他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林后8:9)他回答说:“这是根基,是唯一的根基,此外再没有别的根基。”

离世的前一天,他突然说:“我要起来。”当人们为他准备衣裳时,他突然唱了起来。鉴于他当时的虚弱体质,令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了一惊,他唱道:

我活着要赞美造我的主,

死亡吞没我的声音,

我也要驾乘至尊的力量来赞美。

我赞美的日子永不止息,

生命、思想、存留不止,

永生无尽。【Isaac Watts (1674-1748年),“赞美诗第146篇” ,选自《大卫之诗》(The Psalms of David),1719年。】

不久,有人进来,他想说话,但却不能。他发现他们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时,稍微停了片刻,然后积聚余生所有的力气,喊着说:“最好无比的,是上帝与我们同在。”紧接着,他如同凯旋般,抬起自己无力的胳膊,为了表示胜利,他提高嗓门,大声疾呼,再次重复振奋人心的话:“最好无比的,是上帝与我们同在。”到晚上,他试着唱前面提到的赞美诗,但是只能开口说出第一句:“我要赞美,我要赞美。”第二天早上大约10点钟,有人听到他吐字清晰地说了声“再见”,然后,他没有丝毫呻吟便安息在了基督的怀中,歇了自己的工作。这真是一个荣耀的逝世!“我愿如义人之死而死,我愿如义人之终而终”。(民23:10)

卫斯理曾经结过一次婚。48岁时,他娶了一个年龄相当,名叫维泽利(Vizelle)的寡妇。她独自拥有一些财产,并留心将这些财产安顿在了自己的名下。他们的结合是最不幸的结合。无论卫斯理夫人有哪些良好的品质,也都葬送在她极度暴躁、荒谬的嫉妒之中。

卫斯理的一位传记作家评论说:“即使卫斯理找遍全世界,也不会发现一个在所有重要方面较卫斯理夫人更不适合他的人了。”她有20年之久竭尽所能让丈夫感到难受。她私拆他的信,将他的文章交给他的对手,徒然地指望这会毁灭他的人格,有时她甚至还对他施暴。最后,她离家出走并留下话说,再也不会回来了。卫斯理在日记中简单地记下了发生的事,说他不知道原因,并简短地补充说:“我没有抛弃她,也没有不承认她,我也不会叫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