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美·费明芮《胜过宗教之灵》

第一章「噢!神啊,我有宗教之灵! 」

神的话像一把利剑剌透我的心。「宗教之灵」(religious spirit)这个词在我脑海中发出巨大回响,使我再也无法听进讲员在说些什么。

这事发生之前,特会进行得十分正常,和我参加过的无数次特会并没有什么两样。在这次特会中,我是事奉团的副团长,负责为寻求主触摸的人祷告,求医治、神迹、释放, 或者领受恩育。我照常坐在那儿,等候讲员结束信息,好为有回应的人祷告。哪知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急需有人来为我祷告!并非讲员长篇大论,专讲宗教之灵,她只不过在信息快结束时一语带过而已。可是就在她口中说出「宗教之灵」的一瞬间,我清楚地听见主耶稣对我说:「汤美,妳身上有宗教之灵!」

目瞪口呆了一下子之后,我在心中祷告说:「主啊,这东西我不要,我必须把牠除去!」

在我有机会进一步对这启示多加省思之前,事奉团的团长,恰克•皮尔斯(Chuck Pierce)已经拿起扩音机,呼唤事奉团前往讲台集合。我迅速祷告答应神,特会之后我一定会对这事追査到水落石出。然后,我捆绑这灵,不许牠在事奉时彰显或搅扰我。感谢神的恩典,事奉时间平安度过,多人出来接受祷告,在神的大能下从邪灵的捆绑中得释放。

第一个实例教训

当特会结束了,我正请讲员在一本书上签名;背后传来 一些嘈杂声,我也不以为意。可是讲员却明显受到搅扰,她抬起头来望着我说:「去叫他们别吵了!」我有点犹豫, 说:「他们不是在祷告吗?请问有什么差错?」她回答: 「他们彰显的是宗教之灵!」

我听了暗自心惊,「什么?宗教之灵!」我顺服地前往那群人当中,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干嘛。只见他们的首领「啊!啊!」地叫着,她的双腿高抬,头点点啄啄地似乎在寻找什么,一副好像学鸡走路的样子。通常,我并不怯懦于阻止别人,但那一刹那我却胆小如鼠,跟他们说:「对不起,讲员吩咐你们该停止了。」

「为什么?我们哪里不对了?」他们不服气并质问原因,我慢慢地说:「嗯,讲员说:你们有宗教之灵。」

「我们所做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宗教』了?」他们更不服气了。

我只好回来告诉讲员:他们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 她走过去对那位领头的说:「你们所做的就是宗教仪式。」

那女人回答道:「但我是从多伦多(Toronto)承袭来的,那边有个神人为我按手,我就得到了。」

「我不在乎妳从谁,或者在何处得到这些,我只在乎这是宗教之灵。」她的大胆激怒了这伙人。他们很不高兴。

圣灵的彰显有时候确实会叫人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者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可是,如果你只是模彷别人,而期待得到那人的能力或恩膏,那么,你所做的就是出于宗教之灵。不是动作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你们想模彷神在别的地方,于别的时间,透过别人所做的事。最后,讲员说道: 你们可以选择带着这个宗教之灵回家,也可以选择从其捆绑中得释放。」那群人最后选择留下来接受释放的服事。

当此事正在进行的时候,有个姊妹来到我面前,说:「汤美,请告诉我,我里面是否也有宗教之灵? 」随即,我清清楚楚看见了那灵潜伏在她里面,而且我也必须实话实说。她坚持我必须为她祷告,直到她完全得释放后才肯回家。我心里暗想:「这下可好了!神说我有宗教之灵,可是今天怎么我周围所有的人都得释放了,而我却仍然带着这个宗教之灵回家?」

我得释放的过程

特会结束回家之后,我禁食三天,哭求神让我明白这宗教之灵如何诱引我,使我行事不讨神的喜悦。那几天,神给我许多的看见,让我看到这宗教之灵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我的生命中开始运作。在这段禁食期间所学习到的功课也成为这本书的主要根基。然后,神让我看见宗教之灵第一次是何以能够进入到我生命中的。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我与贝丝.艾维仕(Beth_Alves) — 起前往德国(Germany)的时候。贝丝是一位神大有能力的使女,从1972年起.她走遍世界各地,教导、说预言以及 进行权能服事,我对这位了不起的属灵母亲十分敬重。那次,我的身分是作为她的代祷者。在我的心目中,她是讲员,而我只不过是个代祷者。我后来学到了一个功课,千万要小心,不要轻易使用「我只不过是个……」来为自己定位:无论你之后是用调停者、母亲、技工,或者是大卖场的接待员!

出乎预料地,有一天,贝丝对我说:「汤美,今天上午我有个会议必须参加,该妳上台了,今天的信息归妳讲!」 我大吃一惊,我仅有的时间就是从房间后面走上讲台,来思索该说些什么。我迅速向神祷告:「神啊,我没有什么可分享的,所以祢得自己来!」

当我站上讲台,打开圣经,目录上有个辞「恩膏」吸引 了我的视线;我听见主对我说:「讲这个题目吧!」那天所给的信息,我从来没听任何人传讲过;主把话语传递给我, 几乎就像从电脑下载信息一般。我就着自己所领受的速度传讲。

信息之后,神的大能开始运行在会众当中。突然,喜笑的灵席卷整个会场,这些通常举止庄重保守的德国人,竟然开始满地打滚、大笑、两脚在空中乱踢,久久不停。有个妇人站在我面前,高举双手,将近三个小时一动也不动,像个凋像般。有个年轻人跪在讲台前哭泣,接受神医治他儿时经历的许多创伤。另外,有许多人深深地被神触摸了。我站在讲台上,目瞪口呆,惊奇莫名。我从未见过这种景象!

就在这时候,我抬头看见贝丝•艾维仕走进房间。由于我认为她是神摆在我之上的权柄,当我看到她时,立即想到自己的母亲。在我成长的环境中,孩子不许抢父母的风头, 因此,我觉得自己彷彿被母亲当场逮到偷饼干吃的小女孩般难堪。

我急着想把讲台交还给贝丝,可是她却不愿意上来。我所能想到的惟一理由就是,她在生我的气。我觉得自己像个大祸临头的调皮小女孩。虽然,不是有意识地 ,但我已决定不再去使用神所给我的行神迹奇事的恩赐。我深爱贝丝,我渴望让她得到尊荣,而不要让她相形见绌,特别是在属于她的特会上,更该如此。但事实上,我是选择去尊荣她胜于尊荣神。我选择不再使用自己的恩赐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敬意,而拒绝让神照祂的旨意和拣选在我身上运行。这样,在我的生命中就出现了一个破口,让宗教之灵有机可乘。尽管我看似圣洁、谦虚,神却向我显示那天的这个决定得罪了神,也让仇敌在我生命中打开了欢迎之门。

当主耶稣让我看清这一切时,我在祂面前哭了。同时,也为宗教之灵在我生命中运作所带来的其它罪行,一一认罪悔改。当我接受了神的饶恕,并察觉祂洁净的大能在我身上涌流时,我开始命令那宗教之灵离开。就在这时,我觉得好像有条大蟒蛇紧紧地缠住我的脖子,使我无法呼吸。我拼命呼叫主耶稣的名来释放我得自由。这样挣扎了一阵子,那宗教之灵在我生命中的魔爪终于松开,并被破除了。呼吸顺畅、体力恢复之后,我向神承诺,愿意照祂的旨意去使用祂给我的行神迹奇事的恩赐。

更有意思的是,好多年之后,当贝斯听到我在教导中述说这段过去的经历,她才告诉我:那天,当她回到德国的会场时,她立即感到神在现场动工。原来,她有一些紧急的属世的事必须前往银行处理。当她回到特会现场时,立即感受到神圣洁的临在,并体会到自己所立之地是圣的。她深深觉得自己从俗事的沾染得洁净以前不可冒然上台。否则可能得罪神。就这样,由于那天的事件,我学习了多少功课啊!

行走在释放的大能中

在我得释放之前不久,好友碧黎•薄莱特(Billie Boatwright)——她常与我一起旅行、传讲信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心跳异常得很厉害。虽然有许多人为她作了医治祷告,但是情况却愈来愈恶化。很明显地,她必须开刀,否则性命不保。

负责为她开刀的这位医生很有名,这套手术程序是他首创的,成功率极髙。因此,开刀之前,这位医生很有把握绝对能医好她的心脏。可是,花了十个小时。后来,甚至麻醉药都失效了,医生仍然没能解决她心脏的问题。对我亲爱的朋友来说,这真是一段极其痛苦,饱受折磨的日子。十小时的手术之后,她的身体再也无法负荷下去,医生只能被迫终止手术,并宣告手术失败。医生困惑而不知所措地在病历记录中写下:「这病人活着一天,这问题就要折磨她一天。手术失败了,我不晓得她还能撑多久。这手术原是碧黎惟一可以指望的自然(指非神迹)医治的方法。

碧黎开刀的时间,正好是我和贝丝•艾维仕前往德国开特会的时间,也就是神向我启示宗教之灵占据我之时,我得在到底是要去德国参加特会,或者是陪伴碧黎度过生死关头之间,作出选择。我知道神要我出席会议,因此我出席了。 手术后几天,碧黎打电话给我:「汤美,神给了妳拯救列国的策略。如果妳再不快求神告诉妳医治我的策略,我马上就要死了 。妳就得另外训练人陪妳旅行事奉了!」她坦率的话语让我心中刺痛,因为她说得没错,她就快要死了。

前面已经说过,在碧黎开刀以前,曾经有许多大有医治恩赐的人为她祷告过。特别记得有一次,有个人为她按手祷告,那人有很大的医治事工。当时我心想:她不需要我为她祷告。既然有这人在场为碧黎按手祷告,那么,我按不按手并没什么差别。因此,我只站在圈外,为他们所祷告的内容而认同祷告,却没有为碧黎按手。如今我才明白:当时,是那个宗教之灵使我认为我按不按手都没有差别。

但如今,主耶稣已经把我从那宗教之灵的蒙骗中释放了,而我也已为拒绝使用神所赐的医治、神迹等等恩赐认罪悔改。神在时机上的安排似乎愈发清楚了。设若我没有遵从神的旨意到德国参加特会,我就不会得着释放,也不会得着医治的新恩膏。这样,当碧黎在绝望中打电话给我时,一切似乎都连贯了起来,我知道神正透过她的口呼召我去为她祷告,并经历一个大神迹。所以我答应她,我会立即向神求问医治她的策略,也立即着手去做。

神也很快向我显明,我们要有三个人一起去为碧黎按手祷告。每个人都拥有拼图中的一片,三片拼合在一起,将构成碧黎得医治之所需。至于我这片的角色乃是带着能力和权柄摇撼诸天,命令撒但的权势,使她被释放得自由。我必须从请愿式的祷告,例如:「主啊,求祢……」改换成命令和宣告,例如:「奉耶稣基督的名,我命令顺从神的旨意,并且宣告……即将发生。」这听起来似乎是骄傲的,但那却是宗教之灵一直拦阻我去承认,和接受神在我身上的权柄,现在正是我操练运作这恩膏的好机会。

碧黎是星期二打电话给我的。我在很短时间之内就得知主的策略,而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我搭飞机,第二位代祷者开了八个钟头的车,在碧黎家乡的第三位代祷者家里会齐。而于星期五上午十点钟在碧黎家,开始对那个试图夺走碧黎生命的神祕又邪恶的疾病宣战。我们剧烈地争战,一直到下午六点钟,碧黎得到完全的医治与自由。让许多医生大为困惑的是,碧黎的心跳恢复正常,而且从此以后,她的心脏功能前所未有地强而有力。事实上,她的那位心脏科医生为她仔细测验之后宣告,她的心脏就像一位长跑健将的心脏!

真自由了!

主耶稣会不会尚未将我从宗教之灵的捆绑下释放就医治碧黎呢?但愿祂会,然而,祂的时机总是最为美好,祂使用我所经历的,不仅将我从宗教之灵的捆绑下释放得自由,而且完全医治了我挚爱的朋友。除此之外,祂更使用这些经历,开始教导我对于宗教之灵的运作进行深入的研究与了解。这宗教之灵将基督身体里的许多人捆绑得如此之深,使他们全然无法体现神在他们生命中深厚的恩膏。主耶稣已经指示我如何胜过这灵,而且叫我真自由了。我的祷告是让所有读本书的人,都能认清宗教之灵是如何敌挡他们的。好叫他们知道如何胜过这灵,得以自由地行走在神为他们的生命所预备的全然丰盛中。